书画大盗萧元其人其事

雨山-11

广州美院图书馆前馆长萧元犯事了。2014年5月6日，他因掉包学校收藏的张大千、齐白石、八大山人等名家的143幅书画，在广州番禺雅居乐峰会的别墅被抓获。7月21日广州中院受审，法庭未对其当庭宣判。令人吃惊的是，这一案里有案。

受审图
这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主编、别具一格的书画评论家、中国当代艺术专业硕士生导师多重角色于一体的案犯。
他头脑清醒，胆大，“可能几万元甚至几十万元摆在我的面前，对我来说没有诱惑力，但如果是几百万甚至几千万这样巨大的数字，我就没法控制住自己，没有抵挡住它的诱惑”。他在庭审中如此陈述。
他的好友曾评价他在圈内小有躁动的书《做壹年——谢德庆行为艺术》（作于2000年），说他写作的最大特点是，“真实得可怕，真诚得可怕”。


2002年10月，在湖南做杂志主编风声水起的萧元，转投广州美院，走马上任任图书馆馆长一职。上任后一年多，他就“真实得可怕”地开始了他的作案。

勤奋：著述等身的主编
《做壹年——谢德庆行为艺术》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他记录的是一个所谓的行为艺术家多年间以每一年为限的行为约束与表达。
这样说或许过于抽象，你能想象这样的生活吗：
在1978-9-30到1979-9-29的一年间，谢先生独自生活在纽约工作室的一个11.6 × 9× 8 英尺的木笼子内，笼子内只有洗手盘、灯、马桶和单人床，期间他不与外界交谈，也不阅读、不书写、不听广播、不看电视。由别人照料食物、衣服和垃圾，并有公证律师检查验证。
在1983-7-4到1984-7-4的一年间，谢先生和女行为艺术家琳达•莫塔诺（LindaMontano）在腰间用一条8英尺长的绳子绑在一起生活。两人形影不离，但又不得有任何身体接触。
萧元的这本书，记录的就是这位艺术家的“靠谱”事儿。他的朋友评价说，这是一本开创性的书，也是萧元著述中引起较大反响和争议的书。

萧元，湖南宁远人，1957年11月出生，1985年考入武汉大学哲学系三年级读插班生，1987年本科毕业，获哲学学士学位，此后长期从事写作、出版和美术史研究。
萧元毕业后即从事编辑工作，毕业第二年即任湖南人民出版社政治理论室副主任，尔后是湖南文艺出版社小说室副主任、主任。
萧元在毕业第二年就开始发表文学评论，他是王朔的批判者，曾著文化评论集《王逆再批判》，此外他还著有《自言自语——萧元文学评论选集》《文艺湘军百家文库·萧元卷》。
在这期间，萧元还主持编撰了两套颇有影响力的文集《张承志文集》和《残雪文集》。尽管他有些恃才傲物，但成为后辈编辑学习的标杆。
做编辑10余年后，通过竞争上岗，萧元成为《芙蓉》杂志主编，致力于中国当代先锋文学和前卫艺术的推进，直到他2002年10月赴任广州美院。这期间，他曾获中宣部“第七届五个一工程奖”、“第六届全国优秀外国文学图书奖一等奖”、“第六届国家图书奖荣誉奖”。
2001年开始以“北方”为笔名发表小说，出版小说集《谁比谁美丽》《四如意》《一天一日》（后两种分别为《萧元文存》第三、第四卷），曾获“湖南省第九届青年文学奖”、“湖南省第一届当代文学评论奖”。
除《做壹年——谢德庆行为艺术》外，萧元还著有《莫奈》（与人合作）《书法美学史》《初唐书论》《中国书法五千年》等。他还是由季羡林等任顾问的《波斯经典文库》的责任编辑。这套书后获“伊朗国家总统奖”，中国最好领导甚至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伊朗总统。
他在拘留所里写了一百多首诗歌，他的才华甚至让他的辩护律师都惋惜。对于为什么离开长沙？他的朋友接受搜狐文化采访时称，“因为理念和文学意识的差异，湖南作家的作品很少能在《芙蓉》上发表，意见很大”。
不管怎么说，萧元是一位有才、高产、勤奋的作者、艺术评论家。或许正因此，他才得以在2002年10月从《芙蓉》主编、编审的位置上，被调往广州美术学院，出任该院图书馆馆长、美术研究所研究员和硕士生导师。

目染：看到真相又一脚踏入真相的人？
初到广州时，萧元并不富有。2003年左右，那里房价很低，萧元买了一套房子，但因为他套房子较偏僻，且不好住，他就卖了。卖时房子涨价了，他就从中找到了发财的机会：买房、卖房，卖房、买房，然后就成为了一个有钱人。他甚至向他的朋友卖弄：“我们青春都献给文学了，我们好傻，你看赚钱多容易，多好的事情。”
当时朋友并不认为他太有钱，因为倒房子的钱，较之北京有钱的朋友，根本不叫钱。然后他开始搞艺术品交易，好像发财了。朋友只知道他能干，但具体不知道怎么能干。甚至他的朋友让他带着他一起买画什么的，他从来没有答应过。这时，他爱说一句话，我觉得很大手大脚，像个土豪，并告诉朋友，你好好干诗歌，需要钱我来出。
没有人知道萧元怎么就变成了土豪，他的炒房和能干背后的另一面，或许只有萧元最为清楚。上世纪90年代，在与韩少功的一次对谈中，萧元认为，“有的人甚至认为一定程度的腐败可以推动改革开放，因此是必要的。这种宏论若不是装痴卖傻，就是极度的无知”。
但在钱的面前，他自己承认，“如果是几百万甚至几千万这样巨大的数字，我就没法控制住自己，没有抵挡住它的诱惑”。
萧元在到任馆长之职不长时间，便发现了真正可以发财的珠丝马迹。2003年，图书馆工作人员对馆藏画作进行整理时，萧元便发现已有真迹被掉包，但他并没有向外反映此事。
萧元有很强的张大千情节，亦有临摹名画的喜好。在此掩饰下，萧元也按捺不住诱惑，开始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画库拿走书画。
他自称，第一次作案是在2004年3月。那时周末图书馆放假，萧元趁着没人，就用钥匙打开画库，挑选字画带回家。
在选择窃取哪幅字画时，萧元有自己的标准。他一般只挑选临摹难度不大的字画。同时，由于师生们对岭南画派的作品非常熟悉，岭南画派的作品也经常被借出去展览，这些作品首先被他排除在外。
被偷梁换柱的八大山人的《湖山双鸟图》

因为他是图书馆里唯一懂美术的人，而其他人都不懂，只会点数，所以他的行为，一直没有东窗事发。
广州美术学院图书馆馆藏画库共有3道门，门上钥匙由3位工作人员分别掌管。按照规定，若借书画，需3位工作人员同时将门打开才可，但萧元想取画，并不需要这么复杂，因为只有他同时拥有这3把钥匙。
萧元称，一般在图书馆没有人的时候，用手中的钥匙进入画库，将比较好临摹的字画带回家，用几天的时间临摹好，再装裱好，然后将赝品交还给并没有鉴赏能力的图书馆工作人员。就这样，他一共掉包了143幅作品，但他自认，有约10幅是自藏。
2006年，广州美院将图书馆馆藏字画转移到美术馆，萧元才作罢。4年后，他不再担任图书馆馆长，但继续承担教学任务。

潘天寿的《英雄独立》

2004-2010年间，萧元陆续将其中的125幅作品委托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和浙江一通拍卖有限公司拍卖，成交价总计人民币3470.87万元。其中，潘天寿的《英雄独立》，被中国嘉德国际拍卖行转给浙江一通拍卖公司，拍卖得款290多万元。余下18幅尚未卖出的作品被侦查机关扣押，经鉴定估价约为7681.7万元。
赃款的一部分，他继续用于购买字画，一部分用于购买房产。他被扣押的房产共计8套，但他声称其中有些并非赃款所购，他名下还有奔驰和路虎两辆豪车。
直到在香港的一次拍卖会上，有广美校友发现拍卖画作上钤有广美的印章，此事才东窗事发。

学生评价不一：敢做挂科得罪学生的事情
2013年下半年，萧元为广州美术学院美术史系2011级学生教授《西方当代艺术史》课程。刘路、李红、谢萍是那个班的学生。
刘路记得，第一堂课，萧元穿了一件Pink Floyd乐队的T恤。而在李红看来，萧元明显是一个军事迷，经常穿着类似军装的衣服，还开吉普车。所以当听说媒体报道萧元私藏枪支时，李红并不觉得奇怪。
谢萍不喜欢萧元的课。她觉得，萧元讲得并不是很好，有照本宣科的感觉，而且西方艺术很多需要用英语表达，但萧元的英语口语很差，导致很多同学听不懂。
刘路却觉得萧元上课“有条理也不乏激情”，很少用PPT，多是口述或者板书，还会展示很多国外画册。
尽管对于萧元上课的态度不一样，但谢萍、刘路和李红都认为萧元很严谨。萧元“严谨”的其中一个体现，就是他让《西方当代艺术史》这个班的大部分学生挂了科，这导致了许多学生的不满。
“一大半的人不来上课，作业也是一晚上赶制抄袭的”，刘路认为挂科也是正常的，只是许多人把不挂科当成了常态。
李红则很佩服萧元这么做，因为他已经明确要求不要抄袭，“挂科这么得罪学生的事情，一般老师都不愿意做”。
学生是在下学期，也就是2014年上半年知道成绩的。挂科的同学去补交作业时，却发现已经找不到老师。那时，萧元已经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侦查机关在他的住处搜查到18幅尚未卖出的字画，分别是齐白石、程十发、张大千等名家的作品。检方认为，萧元的行为涉嫌贪污罪。

萧邵之争：萧元的胆识与张狂
在萧元出事之前，他与邵宏之争几到你死我活的程度。这段历史，与萧元事发到底有没有关系，没有人没有知晓，但可以作为一个背景和故事，在此一读。因为有较为现成的资料，所以全文移此。这是2012年5月1日发布的一份资料，标题为《广美纷争之二》，并标注，真的假的？请明白人指点一二。文章以萧元口述的方式，非常露骨地批露了萧邵之争的起因及要害。
周末，在北京饭店的一个标间里，我们拜访了来自广州的萧元先生。
我们事先跟萧先生通过电话，萧先生在电话那头平静地说：“知道你们会来找我的，我等这个电话已经等了好久了……”
以下是我们与萧先生的部分谈话内容。
邵宏为什么要辱骂萧元？请看：
广州美院之怪现状一：评估报告院长丢脸
邵宏之所以要在网络上公开辱骂萧元，还得从广美05年的本科教学评估讲起。
本来萧元与邵宏素昧平生，02年萧元调来广美时，邵宏早就调离广美好多年了。
直到05年本科教学评估之前，广美的个别领导把邵宏作为一个了不起的大人才重新调回广美，并把撰写院长报告的重任交给了邵。邵后来还大吹大擂他用了几个月时间才写完那份院长报告，并且没从学校领取任何报酬云云。
其实广美能人很多，但个别领导却只相信身边的极少几个亲信。没料到邵宏的学力和他的学历相去甚远，他在报告中秉承个别领导的旨意，片面吹捧设计学科、打压美术学科，认为岭南画派一无是处而予以淡化甚至虚掉，所写报告当时就被几位资深美术史教授斥为“一派胡言”和“文理不通”。
由个别领导授意，邵宏撰写的这一稿院长报告，后来被预评估小组全部否定，责令重写，使得院长黎明大丢其脸，整个广美蒙羞。
尤为可鄙的是，邵宏与个别领导联手做出如此糗事，事后却把全部责任推到院长黎明头上，到处说都是因为黎口头表达能力差，没把他们精心打造的报告念好。
广美的领导班子后来召集部分中层干部开会，会上决定由萧元执笔重写院长报告。就在此次会议明确由萧元重写院长报告后，邵宏当着领导班子和部分中层干部的面，马上跳出来向萧元发难。
由萧元执笔重写的院长报告，后来大获成功，萧却因此得罪了邵宏及个别领导。萧元可以说是受命于危难之际，在关键时刻帮了黎明一把，打破了某些人企图趁评估实现李代桃僵的计划，也让广美的全体师生再次看清了邵宏的真实水平。
在此后的几年里，邵宏一直都在各种不同的场合，百般攻击和诋毁萧元及其所领导的广美图书馆工作。
广州美院之怪现状二： 擅自决定谁当导师
邵宏在网络上辱骂萧元“想当研究生导师想疯了”，事实到底是怎样的呢？究竟是谁“想当研究生导师想疯了”呢？
07年的暑假，广美的萧元、陈卫和在本人毫不知情，亦未收到任何部门通知的情况下，就被邵宏以其职称“不属于高校教师系列”为由，暗中取消了萧、陈的研究生导师资格，不给登录08年的研究生招生目录。后来萧、陈去学校据理力争，两人的导师资格又暗中恢复了，同样没有收到任何通知和明确的说法。
萧元、陈卫和分别于02年和01年调入广美，两人调入时已分别具备正高和副高职称，根据广美当时的规定，两人均够条件申请研究生导师资格，并通过了广美学位评定委员会的资格审查，正式取得了研究生导师资格。迄今为止萧已招了两届研究生，陈已招了三届研究生。
萧、陈两人因为是广美的老班子、老领导决定引进的人才，因此邵宏将他们视为眼中钉，要把他们已经正式取得的研究生导师资格擅自予以取消；某人因为是邵宏和个别领导的哥们，尽管只具备初级职称，无论根据广美以前的规定还是现行的规定，都不够条件申请研究生导师资格，既没有通过广美学位评定委员会的资格审查，更没有正式取得研究生导师资格，邵宏就擅自让其两次登录研究生招生目录（07年与08年目录），并在某人还没来上班时就为其把研究生都招进来了。此等胡乱行政，一手遮天的做法，在其他任何一所高校中都是无法想象的。
此事发生之后，萧元于07年9月27日在广美的中层干部会上严厉批评了邵宏的胡乱行政，邵宏怀恨在心，并猜忌是萧元揭露了他的抄袭行为，就在网络上以不堪入目的语言辱骂萧，还发出萧“想当研究生导师想疯了”“想调到广美摇身一变混个教授，恐怕你这辈子没这命”的叫嚣，似乎在广美谁有资格当研究生导师、谁能当教授，都由邵宏一个人说了算。
广州美院之怪现状三：初级职称也可招研
邵宏之所以要在网络上公开辱骂萧元，还因为萧元在广美07年9月27日的中层干部会上揭露了邵宏和个别领导的以权谋私。
邵宏为了达成自己结党营私的目的，亟需把他的江湖伙伴引入广美，经过与个别领导合谋，他们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一个只有初级职称的祁小春直接以“教授”的名义调进了广美，企望由祁“教授”来扛学术大梁，与邵宏一起拯救广美的学术和艺术。
祁小春的上一级职称只是一个助理馆员。此人在日本取得博士学位后，也只是在几所大学偶尔做代课老师教教初级汉语，赴日本多年也并未取得比助理馆员更高的任职资格，已经在国内找工作找了几年都无人接收。然而此人却是邵宏与个别领导的哥们儿，于是邵宏又与个别领导一起故伎重演，伙同祁小春一起编造了浙江某大学要请祁去当教授、南京某大学要请祁去当博导的谎言，演出了一场“人才引进”的闹剧。
更为无法无天的是，祁小春人还没有调入，更没有通过广美学位评定委员会的“研究生导师资格”审查，邵宏就已经两次让祁登录“广美研究生招生目录”，直到今年把祁的研究生都招进来了，才急急忙忙在事后为祁补办“研究生导师资格”审查手续，并让职称既“不属于高校教师系列”、更“没有教龄”的祁由助理馆员直接申报教授。
对于此种严重违规的做法，邵和个别领导在事后的解释是：祁回国后，某部门为其做了一个“认证”，认为祁已具备“副教授”水平。
即使祁小春在日本取得了博士学位，但学位和“认证”都不是职称，这是常识。广美现有的博士也不少了，而且大多是国内名牌大学的博士，其学术成就和实力无疑都大大地超过祁小春，可是他们有谁享受过祁小春这种特殊待遇？他们中间有谁是从助理职称一跃而为教授的？
这种做法，把广美的学位评定委员会和职称领导小组置于何处？如果现在某部门为祁小春做了一个已具备“广美院长”水平的“认证”，祁是否就可以直接到广美当院长，甚至一跃而为教育部部长呢？            
广州美院之怪现状四：人未调进已当处长
邵宏为什么敢辱骂萧元？就因为邵宏的背后有个别领导撑腰。
邵宏为何许人也，广美的旧人大多知晓，用不着多说。他当年为了想当系主任而逼自己的导师下台，又以要调走为借口来向当时的班子逼宫，以满足其无法实现的当官欲望和物质欲望，想必大家也都听说过一些。
邵宏离开广美去了暨大后，曾经在许多公开的场合诬蔑、辱骂广美和广美的老领导。有着五十多年优秀传统的广美，难道真的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非得把邵宏当成救世主从华师调来重新拯救广美吗？广美的个别领导不仅这样做了，而且破天荒地在邵宏调进之前，就已经任命了他做研究生处代处长，既未进行公示，亦未经过民主推荐，也不管这样做是否符合组织工作原则和人事管理制度。
至于邵宏在调来之后，除了与极少数人结党营私，在各项工作中并未给领导长脸，反而一再地添乱、闯祸甚至给领导脸上抹黑，也算是咎由自取。
广美的个别领导如果不是任人唯亲，就不至于公然违反组织原则和人事制度，去把邵宏这样一个在人品、学问、能力上都存在重大缺陷的人重新调进广美，并让其担任要职，使得广美这几年在本科教学评估、研究生招生工作中都蒙受严重损害，导致群情激愤，民怨沸腾，并因为邵宏的个人品德问题，使得广美数十年积淀而成的学术形象和艺术形象大大受损。
广州美院之怪现状五：考研出题笑话连篇
从事抄袭并被学界揭露了的人是邵宏，为了转移公众视线而在网络上辱骂同事的也是邵宏，公然威胁同事和同事的研究生、扬言要进行报复的还是邵宏。邵宏为什么如此肆无忌惮，气焰嚣张？就是因为有个别领导在包庇他。
广州美院07年研究生招生考试的惨败，也是由邵宏一手造成的。
邵宏在06年的研究生招生准备工作包括出题过程中，由于不走群众路线，不广泛征求导师意见，而是胡乱炮制出了内容极其荒唐、以偏题怪题整学生的试卷，使大部分考生垮在了“专业二”的考试上。
这份事后被考生概括为“混凝土+芭蕉”理论的可笑试卷，致使广美07年的研究生招生计划完成不足一半，降到历年来的最低点，像油画系和雕塑系过了线的考生均只有两名。
此次考试之后，舆论哗然，但此事的直接责任人邵宏却被个别领导包庇下来，并未受到任何追究与问责，从而进一步助长了他的邪恶与违规，为他以后进一步胡乱行政创造了更为有利的条件。
邵宏事后还把这个笑话连篇的研究生考试称为“改革”，而他本人更以“改革英雄”自居，甚至在网络上与考生对骂，恶狠狠地说“要亲手让你再考上几年”，使全国的美院都看广美的笑话。
如果在其他任何一所高校中，发生如此严重的研究生招生事故，能不进行追究与问责吗？那么多的考生与教师，能饶得了事故的制造者吗？
由此不难看出，目前广美的歪风邪气盛行到了何等地步。
广州美院之怪现状六：抄袭有理领导包庇
早在06年的3月27日，罗先国就公开发表文章，揭露邵宏胡拼乱凑“学术著作”，在《设计的营销与管理》一书中有抄袭嫌疑；06年4月18日，桑耀武又公开发表文章（其实此文在05年就已完成），揭露邵宏《美术史的观念》一书中《艺术的概念衍变》一章，几乎全部盗自美国学者Paul Oskar Kristeller的《现代艺术体系》。
揭露邵宏抄袭的文章，公开发表均有一年半以上了。邵宏如果遭人诬陷，完全可以对簿公堂，正大光明地打一场名誉权官司，以捍卫自身的学术生命和被侵犯的名誉。可是邵宏既不敢走上法庭，也不敢撰文反驳，只是最近他的抄袭在美术界变成一个大丑闻后，才扭扭捏捏地出来做了“几点说明”，一会儿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他的著作是一本“教材的编写”，一会儿又颠三倒四地说“本人‘抄袭’和阐发了本人译文的部分片断”，谎话连篇，漏洞百出。
对于邵宏的学术抄袭行为，广美的个别领导要么是置学术公正于不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么是蓄意包庇邵宏，并听任其恶意中伤和辱骂广美的其他老师，默许邵宏转移视线，将一场严肃的学术打假转移成同事纷争的闹剧，以达到为邵宏开脱罪责的目的。
邵宏的抄袭被揭露长达一年半之久，即使广美的个别领导忙于结党营私，从来无暇也不屑去关心什么学术动向，但是在美术界人人皆知此事以后，仍然装出一副六根清净的模样，则是典型的行政不作为，而且置广美数十年的学术名誉于不顾。
广州美院之怪现状七：冒充教授招摇撞骗
邵宏与广美的个别领导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急于把一个只有初级职称的哥们儿祁小春直接以“教授”的名义调进广美，固然有着他们结党营私的需要，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可以方便邵宏祁小春联手到江湖卖艺，去其他大学招摇撞骗。
07年11月，邵宏、祁小春便双双到南京某大学卖艺去了，对方当然是礼遇有加，一时间好不热闹。在介绍祁小春时，除了吹嘘其博士学位和学术成就，更着重强调祁“今年被广州美术学院以高层次留学回国人员引进，现任该院美术研究所教授”。作为东道主的南京某大学也被邵宏祁小春糊弄，在不明底细的情况下，聘请了邵宏和祁小春“教授”为该大学的客座教授，并分别向他们颁发了聘书。
广美的美术研究所有祁小春这个“教授”吗？祁“教授”能告诉大家他是在何时何地由何部门评定为“教授”的吗？据广美有关部门证实，广美的个别领导直到不久前才急匆匆地为其哥们儿祁小春连跳三级申报教授，至于是否能够通过评定还是个未知数，至少目前尚未公示。但是邵宏祁小春却等不急了，祁小春面对社会和媒体早就以“教授”自居了。邵宏祁小春为什么要这么急煎煎地合伙去南京行骗呢？是想通过这种“提前发布”来给广东的领导施压吗？或者用邵宏自己的话来说，不当教授会死人呀，还是真的有人想当教授想疯了？
邵宏祁小春南京之行的目的是达到了，两人各得到了一纸“教授”聘书，返回来又可以拿这一纸聘书到广美再度行骗，蒙骗不明真相的领导和群众了。可是不知大家想过没有，邵宏祁小春如此联手到社会上行骗，广美的声誉将遭受何等玷污与损害？
敢于如此公开而露骨地挑明争端，萧元也是醉了。

案里有案：掉包现象从来没有停止过？
萧元在庭审时完全认罪，只是对掉包的数量等尚有疑义。
不仅如此，在庭审中，萧元在口述中透露出两个方面的情节：一是美院图书馆曾经的借阅簿被弄丢了。二是掉包现象在他任职之前和之后都没有停止过，十年前临摹的画作，在警方此次提供的证物中又被掉包了，“因为画技拙劣，我一眼就看出来”。
事发后，广州美院称，加强了对全校藏品的规范管理，包括建立完善藏品监管机制和架构，修订完善科学规范的藏品管理制度体系；加强人、财、物资源的投入和统筹整合，强化对国有文化资产的保护和监管；按照文化部关于开展全国美术馆藏品普查工作的标准和要求，启动对全校藏品的全面普查清理，深入排查防控存在的风险和漏洞等。
此外，广州美术学院还向这批藏品的持有人发出呼吁：体谅广美师生迫切期待的心情，充分释放善意，促成这批藏品尽早回归，美院将展开长期、艰苦的追索。
对于萧元的说法，广州美术学院方面则认为，那只是其脱罪的手段，“案情事实应以最终的司法认定和判决为准”。
广州美术学院宣传部提供的萧某贪污藏品一案的相关情况说明称，“广州美术学院图书馆藏品被贪污案是犯罪嫌疑人萧某有预谋、有计划，处心积虑策划实施的监守自盗犯罪行为，全校上下为之震惊和强烈愤慨，对学校重大文化资产损失深感痛心”。
到底是如此，是否案里有案，可以拭目以待。
(文中萧元学生为化名)

漫画：朱慧卿
资源来源：湖南天下网、张卫武博客、长江新闻、广州日报、搜狐文化等。
                             嗯一嗯，明日更精彩。